【法英法】谋杀情人

*无脑小甜饼罢了(哪里

写得很没脑子

是混乱口嗨(×


依旧是意识流,国设无差,英第一视角

1960s前期


Summary:“英吉利,你想谋杀我,是不是?”


如果这仅仅是法兰西又一次有意无意的挖苦,我可以不假思索地将口舌化作最锋利的刀片,如同从断头台上落下一般干脆利落地在唇齿磨蹭间将他的傲慢与嘲讽置于死地。他说我留在他颈侧的香烟余味使他的空气里弥漫着浓咖啡香醇的气息,勾勒出的一缕黑莓焦糖味的甜腻折磨着他的神经,令他神魂颠倒,失魂落魄。法兰西声称全世界的男人和女人为了我嫉妒他嫉妒得发狂,他说我是20世纪最伟大的刽子手,是新世纪的John Ketch,在我将被处死之人领到撒旦面前之前,他们都以为自己即将登入天堂。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法兰西并不是比英吉利更加高明的骗子。我们这样——总是这样——在刻意蹩脚的谎言中收获自己的信仰。我们的信仰曾由痛苦与毁灭而生,这信仰曾引导我们用濒死时刻的沉醉换得窥探生命的机会。铁炮和舰队的时代带走了游走生死的日子,当滴落在圣经书页的鲜血再也无法换取上帝投下的眼神,我知道它们将不再回来。于是我成为自己的上帝,心甘情愿地为我的假信徒的赞美而虚荣。我知道我在被法兰西以同样的方式消费着。这年头流行待价而沽,虚与委蛇已经足够,真心毕竟是恋人才需要的东西。


我知道你渴望我分解成无数碎块沉落在大西洋的深处,渴望日不落的辉煌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成为你的专属回忆,成为你大肆鼓吹与虚伪怀念的资本。

你看向我的眼神不够真诚,你触碰我身体的手不够眷恋,你试图触及我内心的话语不够高明。

你的伪装拙劣得无法掩饰你的欲念与杀意。

你——法兰西,你想谋杀我,对吧?


法兰西一向看不起我的生命之水(*英国人对威士忌的别称),说只有粗鲁的乡巴佬才会沉溺于让混杂着鲜花味的辛辣与暴烈烧穿咽喉。他说我这瓶陈酿过久也不正宗的威士忌玷污了他的喉咙,让他无可避免地落入剧情的俗套。我说你酸气十足的浪漫与英国酒馆里下流粗俗的故事情节丝毫不差,天主的保佑并没有让高卢人变得更加高尚,而我甚至不能在法国找到一个真正的圣徒——一个真正的、圣徒

我带着嘲讽特地抬高语调重读了这个词,不出意外地看到法兰西的脸色沉下来。我再一次撕毁了我们堪称和平的表象,重新露出的尖锐与攻击性如同空气般进入我收紧的肺部,我的窒息得到了救赎,他也再一次如我所愿吝啬地施舍给我重新呼吸的权利。我活下来了。

如获新生。

“法兰西,”我说:“别以为我还会对你抱有什么幻想。”

结果他笑了起来。

”英吉利,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存在于怀疑丈夫偷情的妻子的身上。“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他笑着。

什么都不是。

好极了。

好极了。

就连沽名钓誉者都会感动得欣喜若狂,泪流不止。




“英吉利。”

我尝到了黑胡椒的味道。马拉巴尔海岸的代利杰里黑胡椒,南亚会喷火的小魔鬼,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芳香的辛辣燃烧着唇舌,在赤霞珠的浸润里突兀地刺穿大脑。苯丙胺的刀尖激起中枢神经的剧烈反抗,犹如泰米尔的舞者般跳起努拉盘布(*眼镜蛇)的舞蹈。毁灭与创世交替中的神魂颠倒将这具人间的血肉之躯变成了倾覆在巨浪下的航船,随波逐流最终深陷在海洋的漩涡中。

当人间的爱恨疾苦与深仇大恨都在人性最原始的快乐与痛苦中回归纯粹,上帝啊——以堕落为引进入天堂的灵魂是否只能变得更加污浊?

当你留在我床头的香根鸢尾在清晨的露水中凋零,夜的漆黑与寂静又是否成就了一场完美的犯罪?

“法兰西,你他妈的,你这个……”

他俯下身再一次地亲吻了我,唇间血迹似的波尔多红酒从我破碎的额心淌下来。

不要带着悲悯的眼神擦去我眼中的迷惘,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有多么的深情,不要让你的甜言蜜语成为轻而易举杀死我的利刃。

我将如你所愿被剥除云淡风轻的外壳,如你所愿地溃不成军,狼狈逃离。

法兰西。


你这个如我一般的波希米亚主义的信徒。

你这个如我一般十恶不赦的谋杀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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